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结婚,结果婚礼上老公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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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闺蜜气哄哄说出她的所作所为,加上蜜月期她竟然装病让我老公回去,我终于炸了。决定分手后,我自己出去旅行消气,意外撞见两人在香港商场吃饭,偷听两人对话,原来这个妹妹竟然不是亲生的,而是领养的。我吃瓜跑路,一回头,却栽进了前任怀里:没想到你跟我分开后,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儿。我被现任发现,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对线,前任却化身餐厅服务员一起跟我打脸绿茶妹妹……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跟现男友办了婚礼。 婚礼上,他的绿茶妹妹一身白裙,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比我还像新娘。 “她从小被宠到大的,兄妹亲密点怎么了,你忍忍吧。” 要我忍? 你真以为我有多爱你? 一 翻看我们婚礼的照片,一张张,我的心越来越冷。 婚礼那天,小姑子雪晴穿着赵露思红毯穿过的Vivienne白色低胸礼裙,还特地在后脑勺用白色的绸带做了装饰。 合影上,雪涛高大帅气,雪晴小鸟依人,一个金色领带,一个金色腕花。 我们一左一右,她却紧紧搂住雪涛的手臂,比我还像新娘。 我慢慢回想这次婚礼,越来越多奇怪的地方浮现出来。 比如,我们结婚的时间定得比较仓促,但是原本在国外上学的雪晴,立马推了考试回国,宁可隔离24天,也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当时我还感动于他们手足之间感情好,让雪涛多和她聊天,别让她在酒店闷着了。 他们确实聊了很多天。 在隔离酒店的每一天她都没闲着,通过视频和雪涛讨论婚礼的各种细节。 酒店的布置,我喜欢蓝色,但雪晴说蓝色太土了,最后雪涛改成了雪晴喜欢的金色。 雪涛的礼服,原本和我爸爸的是一个系列的,有呼应。雪晴不喜欢,硬是要改成灰色。 那天看到雪涛的礼服,爸爸脸黑了好一阵,还是我去劝的。 隔离解除,我和老公带着她一起去看戒指。 我一开始看上一个12万的大钻戒,雪涛劝我:“小韵,大戒指戴着不好看,换一个吧。我看晴晴手上这个就挺好。” 雪晴手上戴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钻戒,看着钻不大,但很有设计感。她听雪涛这么说,就大声撒娇: “哥!你可不能偏心,这是我选的,你只买给嫂子,我不答应!” 对,雪涛在的时候她叫我嫂子。雪涛不在的时候她喊我“陈韵”。 最后雪涛买了一对戒指,我和雪晴一人一个。 付款的时候雪涛还跟我说:“小韵,我现在卡里就一只戒指的钱,你先垫付一下。我回去就给你。晴晴毕竟从小就是宠着长大的,我怕她不开心。” 我表示理解,就开开心心继续逛别的店了。 后来钱也没给我。 虽说我不在乎那几万,但现在一合计,合着他的钱给他妹妹买钻戒了。 我的戒指是我自己买的。 又比如,别的朋友们送的结婚礼物,都是家用的,四件套,摆件,小电器。只有她的礼物是专门送给雪涛的。 我打电话,强压着怒火叫闺蜜过来。 她赶来时,我坐在还没拆封的礼物盒子边,面如土灰地死死盯着盒子。 小九安慰性地抱抱我,然后去找剪刀。 礼盒剪开,里面竟然是一条奢侈品内裤。 “都两个成年人了,她不避嫌的吗?”小九气得发抖。 “听说她小时候是被雪涛带大的,”我惨笑,“兄妹感情好?” “那你记不记得堵门的时候?”小九问我。 小九告诉我,她们准备了好多问题,从酒店门口一直到房间门口,新郎答对了就能向着新娘走一步,答错了就要发大把的红包。 伴娘们都是向着我的,问的都是些我的爱好、生活习惯,结婚之后谁管钱之类的问题。 然后,她就听见雪晴问: “晴晴不开心的时候最喜欢去哪里?” “晴晴最喜欢把礼物藏在什么地方?” “哥哥17岁那年答应晴晴的三个愿望是什么?” 伴娘们都蒙了,谁知道,雪涛都答对了。 新郎和新娘的堵门仪式,成了这两人回忆从前的真心话大冒险。 最后到了房间门口,雪晴问: “最后一个问题!以后哥哥是最爱晴晴还是最爱小韵?” 雪涛咧着嘴傻笑,挠头: “都爱!” 一众伴娘都脑门黑线了,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不开心,才没有跟我提这件事。 听完,我一巴掌把床上的礼盒打飞。 二 婚礼过后,我和雪涛就要出去度蜜月了。 雪晴也想跟着去,晚宴的时候提了一句,被我利落地拒绝了。 她黑着脸放下饭碗,雪涛连忙打圆场,对她又是哄又是劝。 好一阵,她才开心起来。 可是,她已经成年了,不是三岁小孩。 原本以为这风波就过去了,谁知在我们新婚当夜的十二点多,她红着眼睛来敲我们的房门。 雪涛看她这样,忙对我使个眼色,拉她出去说话。 我累死了,躺在床上等雪涛,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雪涛不在。 我疑惑地打开手机,收到雪涛的留言: “我陪晴晴散散心,你先睡。” 去哪里散心,散心一晚上?我给他打电话: “雪涛,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们早上十点钟的飞机?不想去度蜜月了?” 雪涛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问我: “小韵,晴晴能不能跟我们一起去?” 像是透过电话能看到我表情似的,他又立马补充: “晴晴每年都要旅游的,今年为了我们的婚礼她没出去玩,挺不开心的,她也为我们的婚事操劳了很多,为了回来还和她男朋友闹掰了,我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婚礼上那些不愉快的细节涌上心头,我对着电话一通炮轰: “雪涛,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是度蜜月,你知道什么是度蜜月吗?你想和她去就和她去,咱们也不用过下去了!” 我摔了手机,在沙发上躺着生闷气。没多久,雪涛回来了,拍着我的背道歉: “对不起小韵,是我没考虑清楚。她从小在家里是最受宠爱的,她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说带她也去。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帮你收拾好行李了。” 雪涛哄我总是一把好手。 但我现在一看他哄我的样子,就想起他哄雪晴的样子。 好恶心。 但机票酒店早都订好了,现在改很麻烦。他道歉得这么有诚意,又知错能改,在他装疯卖傻、逗我开心的表演下,我原谅了他,我们及时登上了度蜜月的飞机。 关闭手机前,我看了看,雪晴的朋友圈,很安静,很消停,想必是雪涛已经处理好了。 我就问他: “那你不带她去,最后是怎么跟她说的?” 雪涛憨笑着说: “我答应她,等我们回去,就单独带她去迪士尼。” 单独? 迪士尼? 他看着我忽然垮下来的脸,有点困惑地问: “怎么了小韵?你又不开心了?那时候我们不是已经度完蜜月了吗?” “……” 两人单独出去玩,跟我过完跟她过是吧?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了。 一路都喝着橙汁生闷气,就这样一直熬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厦门。 吹着海风,我的心情终于好起来一点。因为疫情不能去国外,国内我最喜欢的城市就是厦门。以前和雪涛谈恋爱的时候他就跟我说: “小韵,我想带你去海边,去岛上,我们两个手牵着手踩沙子,然后对着海平线的晚霞说我的誓言。” 毕竟是我的蜜月,不该被讨厌的人毁掉。 所以下飞机的时候,我就主动去牵雪涛的手。 但他没有回应。 我看着他。他看着刚打开的手机,眉头紧锁: “小韵,我们得回去。晴晴住院了。” 他的表情很认真,很焦虑。我瞥了一眼他的手机,是和雪晴的聊天页面。 “哥,我住院了。” “哥哥丢下晴晴了。” 然后是一个哭的表情,和一张病历单。 我按下心头的火,问雪涛: “她是什么病?爸爸妈妈可以照顾吗?一定要你回去吗?” 雪涛盯着那张病历单看了好久,才说: “是哮喘。晴晴从小就有哮喘,换季的时候和她压力大的时候都会发病……” “哮喘是慢性病,在医院住着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们回去的时候再去看她也行,还能给她带点礼物,你说呢?” 雪涛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我是小说里的恶毒女配。 他说: “小韵,我们结婚了,就是一家人了。你以前对晴晴再有什么看法,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如果你真的把晴晴当成你自己的亲妹妹,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 我一时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不是独生女,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尤其是我哥,喜欢运动,三天两头都是伤,有一次踢球还把自己踢骨折住院了,也没说非要我们回去看他。 我妹更是自己在一线城市读研究生,租房看病实习学习都是她自己,头疼脑热的也是常事。我也就打点钱叮嘱几句罢了。 怎么到了雪晴身上,就上升到我看不惯她、不把她当自己人了呢? 再说,不是当成自家人,我会给雪晴出大几十万的学费生活费,让她在国外读书?甚至她还喜欢到处旅游,那些费用都是我出的。 我想起来了,“不把晴晴当成亲妹妹”的说法,在婚礼前他提到过好几次。 每次都是她要插手婚礼细节,但是我不同意的时候。 就比如她要穿那件很像轻婚纱的礼服。当时小九提了一句,说这样和新郎站在一起,不熟悉的宾客会误会。我就问雪涛: “晴晴那个裙子能不能换一件?这样好像有点招眼。” 不知道他们在视频里怎么沟通的,过了一阵,雪涛就过来跟我说: “晴晴的裙子老早就选好了,尺寸都改好了,你现在让她换,她没有合适的裙子穿。你想想,要是你自己的亲妹妹,你会忍心她没条合适的裙子穿吗?” 我想想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多说。 现在想想我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我妹为了我的婚礼,前后选了十多件小礼服,每一件都问我:“姐,这件会不会招眼?和你的婚纱配不配?” 我的亲妹妹,会事事都考虑到我的感受。 而不是要我事事考虑她的感受。 三 雪涛还是坐下一班飞机,马不停蹄地回去了。 回去之前,他答应我,看到晴晴没事就再回来找我,我们继续度蜜月。 我只当他在放屁。我留在厦门是因为我喜欢这座城市,我平时工作很忙,好不容易来一趟,要多玩几天。 并不是要在这里等这个稀碎的蜜月。 听说雪涛抛下我回去陪雪晴了,小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他他妈的还有脸没脸?” 我耸耸肩。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雪晴就是故意的,天天除了缠着他撒娇还会什么,过两天是不是得跟你们住在一起了!” “你说你,好好的男神不要,找雪涛这么个人,图什么呢?” 看着我的眼神,她识相地闭上了嘴。 我和雪涛是朋友介绍认识的。 那时候我刚失恋,在空窗期,雪涛特别体贴幽默,我们没多久就在一起了,后来又顺理成章地订婚结婚,前后不到一年。 “好在她很快就要回学校了,到时候在国外了,应该折腾不了什么了。”我有点疲惫地说。 “你是在自欺欺人吧,陈韵。她去读书,难道就不回来了?还有,你是忘了吗?挂科太多,她都快被退学了。用着你的钱去挥霍,还给你整事,你真能忍?”小九没好气地说。 “可能过几年她就有自己的男朋友了,不会这么黏着雪涛了吧。” 我正这么安慰着自己,小九打开朋友圈,摆到我面前。 是雪涛和雪晴,都带着米奇发箍,在迪士尼的合照。 雪晴冲着镜头甜甜地比了个心。 “送给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一时气氛有点尴尬。 刚才安慰自己的话现在都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在小九面前我都想不出什么话可以找补。 虽然我不是刻意在这里等雪涛回来度蜜月,但他话毕竟放在这里了,是要回来找我的。 现在一声不吭地,就带着“哮喘”住院的雪晴,去了迪士尼? 小九看我的神色,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 “我们之前都劝你先别领证,你看没错吧。你现在还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要和一个不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人过下去。” 我打开自己的手机,果然,我看不到这条迪士尼的动态。 看来不是处理好了,而是商定好以后朋友圈不许我看罢了。 “小韵,如果你只是为了逃避沈荣昔,真的要好好考虑了。” 沈荣昔三个字,让我心里一抖。 “别提他,”我说:“雪涛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代表我就要选沈荣昔。我自己过自己的不好吗。” 我给雪涛发信息: “散了吧,各过各的,不用领证了,我们完了。” 这句话发出去,脑子忽然一下清醒。 我想尽快安定下来,又觉得雪涛可靠,因此根本不计较金钱上的事。反正我家有钱,房子也多,我自己也能赚。所以,婚房是我出的,婚庆是我出的,他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出的。 所以买戒指的时候他说让我付,才会那么理所当然。 已经习惯了我这个冤大头什么都出。 我想的是,一家人嘛,不用算那么清。 现在看来,他们又是怎么好意思一次一次向我开口的? 于是,我又补充一句: “我会把账单算好发给你。钱还了,我们就两清。” 四 雪涛开始疯狂给我打语音消息。 我通通不接。 他就开始发信息。 “你在干什么?在一起这么久了,说散就散,你这么无情?” “婚礼都办了,你想不承认,就不承认?”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算二婚了?以后你也找不到好男人。” “不就是因为晴晴吗?你真的心胸太狭隘了,怎么会有嫂子容不下小姑子的!” 之后,看我没回复,他又噼里啪啦发了一堆: “我不会还钱的,那些钱都是你倒贴的!” “你有证据证明这钱是你的吗?大不了你去法院告我啊!” 我都乐了。 没想到他没想过挽回,全程pua我,完全没有反思过自己的问题。 更没想到这还是个法盲。 收拾雪涛,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段婚姻彻彻底底失败了。他快乐幽默没错,但他优柔寡断、见识浅薄、贪财忘义。他忘记他妈生病住院急需手术,我眼皮都不抬给他打了60万? 我知道,自己的眼光原本没有这么差,我能和这样的人相处这么久,都怪我太着急了。因为,他只是我逃避沈荣昔的方法罢了。 我假装沉浸在婚礼,假装幸福甜蜜,把自己搞得忙忙碌碌,只不过是不想再想起一丁点和沈荣昔相关的事。 上一个把我捧在心尖子上的人,正是沈荣昔。 他是公认的学神,冰山,却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我们神仙一样地过了五年,已经准备订婚了。 我还以为我是运气好,才能遇到沈荣昔这样的男人。 直到那天我在他的办公室外面听见他的女同事跟他说: “我怀孕了,怎么办?” 一切崩塌。 我果断地分手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但之后我好几个月没出过房门,要吃药才能入睡,醒来就是想哭。 几个月后我又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但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被治好。 不然为什么到了雪涛这里,就贪图他的照顾而犹犹豫豫不肯分开呢? 但是,不管我处于什么境地,想要欺负我,不可能。 想着刚办婚礼就要分开了,我爸妈那边的一顿臭骂我是少不了了。 多多少少他们会丢脸,我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于是想着给爸妈买点好东西,回去讨个乖。 于是和小九道别之后我先去了香港,按妈妈喜欢的品牌买了点保健品,又想给爸爸买两根皮带。 就在我逛得带劲的时候,忽然看见店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之前并没有关注他们去哪里的迪士尼了,也和我没有干系。 原来是来了香港的迪士尼。 我略带恶心地看了一眼雪晴挽着雪涛的手,就要离开,忽然听见他们在说话,好像还挺不开心的。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鬼使神差地,我跟上去听。 就听见雪晴说: “哥哥,你后悔了?是因为来陪晴晴,她才要和你离婚的。” 雪涛沉闷地说: “傻瓜,哥哥陪你是应该的,不会后悔。至于她……她就是赌气,不可能和我离婚的。再说了,要是离婚,你之后的学费怎么办啊?” TMD,把老子当提款机? 我听得拳头都要硬了。 但理智战胜了我,我偷偷打开手机视频,靠近两步找了个好角度,开始拍摄。 “哥哥,你们不是结婚了吗?那你离婚不能分到她的钱吗?听说她家很有钱,在S市好几套房子呢。” “你说什么呢,结婚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 雪涛不耐烦地说。 “可是,我不想看你们度蜜月!你是我一个人的!”雪晴忽然大声说。 “什么一个人,你和小周还没复合?”雪涛一边看手机一边随意地问。 “哥哥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就是为了气你!”雪晴忽然爆发了,声音尖利起来,带着哭腔说道:“我出国是为了气你,气你要去追她!我和周景冗在一起也是为了气你!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呢?” 雪涛惊呆了,好一阵才结结巴巴地说: “晴晴,你、你说什么?” 雪晴说:“我是领养的,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们当我不知道吗?我一直都知道!你一直都喜欢我,我的男朋友都是你打跑的,你喝醉的时候还说过,找陈韵就是为了把她的钱搞到手,给我好的生活!” 嚯,好大的新闻! 即便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我也觉得很精彩。 我有点侥幸自己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还录了像。 大概他爸妈看了也会觉得很精彩吧。 我正在期待他们说出更加劲爆的话,仔细观察他们的动静,忽然,雪晴哭着就转身抱住了雪涛! 糟糕,我有倒影! 她这样一定会看见我! 我下意识就捂着脸转身,一转身,就撞进一个人怀里。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人按住我的后脑勺,恨铁不成钢地说: “这么久了,没有一次听八卦不被逮到的。” 五 是沈荣昔。 怎么会是沈荣昔? 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多了,一瞬间我就双腿发软,眼泪不听使唤地流出来。 我的眼泪恨恨地流下来,就想要奋力挣扎推开他。 他却不肯松手,只是戏谑地问我: “你确定要挣脱我,然后被这两个伪骨科的狗男女逮到你跟踪和偷拍?” 我不服气: “商场这么大,我想走哪就走哪,怎么能是偷窥……” 这么说着,却是任由他抱着。 他的怀抱和气息好熟悉,熟悉得让我沉沦。 可……如果不是他劈腿,我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过了好一阵,沈荣昔对我说: “他们走了。” 我正要说话,就听沈荣昔沉声说: “可是小韵,我不想放开你。” “……” “他哪点比我好?你都看到了,不但要吸你的血,还和自己家的养女纠缠不清,我可从来没有和别的女生纠缠不清。”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委委屈屈地说。 他这句话让我清醒过来,我推开他: “是没有纠缠不清,只是有孩子了而已!” “什么孩子?”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商场。 我打给小九:“让你那个专业人士的男朋友帮我查查雪晴的底细,她好像是何爸爸他们收养的。” 小九发出心领神会的啧啧声。 “你终于想明白啦,大家都看得明白,就你一个人沙雕。安啦,很快给你回信!” 我点点头,看着旁边有个咖啡店,顺便走进去想静一静。 我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沈荣昔,或许是我方寸大乱,竟然完全忘了思考,雪涛与雪晴会在哪里。 一进门就看到雪晴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哭,雪涛坐在她旁边柔声安慰她。 想退已经来不及,他们一起看到了我。 雪涛立马站起来,手足无措地叫我: “小韵……” 事已至此,索性讲个清楚。 我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回头,沈荣昔却不知道去哪了。 雪涛的眼睛一直落在我身上,我能看出他激烈的情绪。 他是在想,怎么才能安抚我,从我身上获取更大的利益。 “你居然跟踪我们到这里来了!”雪晴难以置信地盯着我。 “世界那么大,这里也没有规定只许你们来吧?”我冷冷地说。 “小韵,对不起,我……我不可能不照顾她。她是我从小带大的,又是全家人最宠爱的,我不能丢下她。”雪涛开口,“小韵——” “说这些没用,”我说,“我不是你,我对她没感情。而且我现在对你也没感情。你休想染指我一分钱,而且你得把我花的钱全部还给我。至于你们俩要恶心人,滚去哪里都没关系。” 雪晴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委屈屈地看向雪涛。 雪涛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复杂,扭头看她的神色却瞬间柔软。 我一下明白了,眼睛里扎进一根钉子是什么感觉。 就在我紧握着茶杯气得深呼吸时,戴着口罩的服务员忽然走了过来——“三位饮啲咩呀?” 菜单上的手骨节分明,有点眼熟。 一抬头,我差点把茶笑喷。 沈荣昔穿着服务员的工服,黑色绸质长衫,细腰系着墨兰围裙,身形优越。 他朝我眨了眨眼。 我看见雪晴茫然地看向雪涛,看到他拿过菜单来才凑过去点单。 她好像听不懂粤语。 “你喝什么呀小韵?你冷静一下我们慢慢说。”雪涛还好意思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 雪晴眼睛亮晶晶地问雪涛,“我想喝鸳鸯奶茶,哥哥,听说这家店鸳鸯超好喝呢!” 雪涛刚一抬头,还没问出口,沈荣昔就说:“唔好意思,铺头礼拜三唔卖鸳鸯。” 雪涛翻译了一遍,雪晴皱起了眉头,噘着嘴说:“那招牌丝袜也行吧。” “唔好意思丝袜都无了。” “啊?怎么什么都没啦!”雪晴摔开菜单,雪涛忙安抚住她,又问沈荣昔他们店还有什么。 沈荣昔笑道:“好似小姐咁嘅绿茶。” 我扶住额头偷笑。 雪涛疑惑地看向沈荣昔,他淡淡找补一句:“绿茶,正嘛。” 我看戏似地等两人点完单,沈荣昔收起菜单准备离开,忽然问:“啊系了!我哋嘅脆皮猪颈肉好好味,不如试下?” 雪涛见图片卖相不错,又去劝生着气的雪晴:“晴晴,这家店脆皮猪颈肉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 雪晴不情不愿凑过去看,一挑眉,刚要点头,沈荣昔忽然抬手按住耳机,回应了里面几句,然后便绅士礼貌地对二位笑道:“啊好啊,唔好意思,后厨话最后一份卖咗啦,祝你用餐愉快。” 最后六个字是看着我说的。 说完夺走菜单,转身就走。 “什么呀!这什么破店啊!我还做了好久攻略呢!” 雪晴气得锤椅子,雪涛连连拉着她让她小声一点,一会出去请她吃大餐。 好有爱的“兄妹”。 我被麻得说不出话。 六 饮料很快被端了上来,雪晴喝了一口,估计是味道不错,整个人安静了不少。 我赶紧出声。 “差不多行了,说回正题吧。” “我来是为了跟你说清楚的。婚房是我自己的婚前财产,回去之后你赶紧搬走,不然你的东西我会全部扔掉。平时送你的东西就算了,但是你妈生病手术费以及雪晴这一年在国外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我出的,希望你能尽快还给我。” 我和雪涛确认关系之后,他提到自己的妹妹想要出国读书,但是家里一时之间资金短缺。他妹妹成绩不好,复读了两年,眼看着确实是考不上大学了,就萌生了出国的念头。 我自己没有海外留学的经验,不知道要花多少,只要雪涛一找我,我就大笔大笔往他卡里转。 中介费、辅导班就花了二十来万,最后也不知道找了什么野鸡大学。 而且雪晴根本没有好好读书。 就是因为觉得以后我的钱都是她家的吧。吃穿不愁,又怎么会好好读书? 但是,也还好他们家并不清楚我家的底细。 就是把我当个有点小富的傻子了。要是雪涛知道他全家的钱打包,也不够我哥一辆车的,怕是要死命赖上我。 “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和你爸妈解释清楚吧。至于我打给你的钱,三个月之内还清,不然让你一家都上法庭成老赖,以后看骨科的钱都没有。” 说着我就要起身离开。 旁边的两个客人显然是听懂了,兴奋地交换着颜色发出窃笑。 雪晴脸涨得通红,冲着我的背影说道: “陈韵,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的大款前男友宁愿找小三也不要你,我哥哥不过就是个接盘的!你不过是嫉妒我和哥哥罢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女人!” 我都要笑了: “小妹妹,诽谤是要被行政拘留的。还有请你记住,也就你把你哥哥当宝贝而已。” 她还要说什么,我不耐烦了,正准备回身给她一巴掌,就听到有人说: “小韵,你看,你抛弃我之后,别人都是怎么说我的。说我找小三,说我抛弃你,他们都颠倒是非。” 是沈荣昔。 他换回了便装,慵懒又好看。 我回头,给他一个“别添乱”的眼神。 他却看着雪涛与雪晴,很认真地说:“我和小韵是因为误会才分开的,没有小三。是小韵一直养我,是我离不开小韵,我还要死要活地求她不要走。以后别再乱说话,不然我真的会让你们承担法律责任。” 雪晴被怼得说不出话,瞪大了眼睛支支吾吾。 忽然,咕噜一声。 雪晴的脸色一青,众目睽睽之下,我清晰地听见“噗噗——”一声,拉长了音的,屁声。 “啊对了,这家的绿茶要放蜂蜜的。”沈荣昔同情地摇摇头,“天,你该不会对蜂蜜过敏吧?” 过敏是不会的。 但雪晴尝到一点蜂蜜就会拉肚子。 那杯绿茶估计味道不错,她已经快要喝光了。 “你们!”雪晴话都没说完,扔下雪涛就往外跑。 雪涛跟着跑出去之前,目光在我和沈荣昔身上徘徊,欲言又止。 被沈荣昔的眼神逼退了。 两人走后,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沈荣昔也跟着我笑开,他拉着我的手,拂去我笑出来的泪,说:“小韵我都想起来了。那人是我小姨!那时候她和姨父正闹离婚,找我商量呢!” 我记得他确实有个小姨,只比他大三岁,两人就像姐弟一样,感情很好。 “小韵,你怎么能突然消失呢?还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结婚?要不是小九告诉我你在哪,你让我怎么办?” 他的眼神一如从前。 我这才发现他瘦了,瘦了好多,看着也憔悴了很多。 “小韵,”不由我分说,他把我拉进怀里,声音低哑,“别离开我了。” 八 我和沈荣昔玩了几天才回去。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我把手机给关了。 开机之后,后我的电话被打爆了。 原来是雪涛雪晴,回去之后恶人先告状,说我遇到了旧爱,所以要和他离婚。 爸爸妈妈给我打了无数电话。 我不无内疚地接起来:“妈,我——” 就被我妈打断: “你和小沈又和好了?” “是,但是不是雪涛说的那样——” “行了行了,小沈回来就好。当初我就劝你,你和小沈那么多年的感情,有什么说开不就好了。你看你后来,那雪涛哪里比得上小沈啊!行了,你和小沈聊吧,挂了。” 捧着电话,我呆在原地。 我妈的语气止不住地开心是怎么个意思? 沈荣昔委委屈屈:“小韵,你看,全世界都相信我,只有你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 他怎么会知道,我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他那么优秀,我怎么可能不患得患失。 不给机会,只是不肯让自己太难看罢了。 除了爸爸妈妈的电话,还有闺蜜们的消息。 无一例外,都是祝福的话。 很壮观。 还有告雪晴状的。 我这才知道她们来参加婚礼,都或多或少看到了雪涛家的龃龉。都是怕影响我的婚礼才忍的。 现在不需要忍了,赶紧都告诉我,顺便夸我做得好。我要离开雪涛了,她们都为我开心。 毕竟,从前我身边站着的,是沈荣昔。 当然,还有一些谩骂和侮辱的话。是何爸爸何妈妈发来的。 说我水性杨花,不知好歹,喜新厌旧。 我还没来得及退的他们的大家族群,浩浩荡荡百来号人,给我未读消息骂出了“999+”。 我什么也没说,反手把商场里拍的他俩的对话发到了家庭群里。 还给重点对话做了字幕,强调了一下。 “既然你们何家已经给雪涛找到了一个童养媳,又何必要祸害别人家的女儿?是因为自己养不起雪晴读书,所以找我这么个冤大头来给你们花钱吗?你老早摊牌是找个有钱的保姆,看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呢?” 婚礼上那些门道,其实不少人都看出来不对劲。只是没有人往这方面想。 现在我一点破,群里立马就安静了。 我又把我给雪涛打钱、买奢侈品礼物的截图,整理了一下,发在群里。 “各位都在,都看到了我给他们花了多少钱,这都是被骗的。之后他们还钱的时候,找各位疏通,还请慷慨解囊啊。” 说罢,我退了群。 我知道,雪涛爸妈一直对外宣称他们家很有钱,平时也是虚荣得不要不要的。其实好几个包包都是找我要的。 再加上养女和儿子搞到一起。 这下他们在家族里已经是社死了。 雪涛在我公司楼下一连站了十来天。 因为我把他给拉黑了,他只能来公司找我。 手里拿着一大束花,还有婚礼照片,看到我,他就冲上来跪着,大声说道: “小韵,我原谅你!只要你回头,我什么都可以!” 他是故意的。 人来人往,别人都看到了。 公司里已经有人议论纷纷了。 有关系好的同事来问我:“小韵姐,那个男人是你老公吗?你早点处理了吧,他就这么站在咱们办公楼下面,听说领导觉得损害公司脸面。” 我气急,问雪涛: “你想干什么?” 雪涛说: “我不想离婚。” “我就没和你结婚过。别胡说了。”我冷冷地说。 “小韵,咱妈身体不好,这次又被我们气出毛病来。现在躺在床上。她在那房子里住着方便去医院,你就让我们再住一段时间,等她身体养好。家里的钱也要给妈治病,不然我妈有个三长两短……” 原来是来讹诈的。 我因为心软,并没真的去收房子,也没真的起诉。想到他家穷又虚荣,没存下什么钱,总要时间周转。 没想到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想直接赖在房子里不走了,不然就要我在单位身败名裂。真是蹬鼻子上脸。那房子我虽然嫌晦气懒得住,但也由不得你们来抢。 看样子,他妈是躺在房子里装病,我要是强行收房子,指不定碰瓷装死。我才不做这种蠢事。 我拿着房产证,去把房子的水电气给断了。然后起诉,让他们还钱。为了避免他来骚扰我,我直接从公司辞职了。这个工作不过是我随便找的,我的能力也足以找到类似岗位的工作。 他们气急败坏地找到物业,物业只是嘲讽地看着他们,说自己没有权限。这是业主的要求。 “我是她老公!我也没有权限吗?”雪涛气得拍桌子。 “请出示相关证明。况且,就算有相关证明,我们也只听业主的吩咐。” 雪涛没办法,搬了很多水回去,想打持久战。 但是,马上进入七月,气候越来越热。他们吃饭、洗澡、洗衣服都很困难。一开始还点外卖、搬矿泉水。过了几天就撑不住了,实在是太热了。 一个中午,他妈终于出门去找有空调的店铺。我收到消息,立马请了开锁师傅开门,把门锁一换,把他家的所有东西都扔到了楼下。 在这些东西里,我还看到一些让我心惊肉跳的东西。 那是雪涛与雪晴的就医记录,上面显示,雪晴和雪涛,都有艾滋病。 艾滋病不是错,但放在他们两人身上,我想想就觉得恶寒。 在被扫地出门之后,雪涛大发雷霆,居然找到了我住的地方,被小区保安直接拦住了。 他在小区外面大吼大叫,闹到半夜。 我找到雪涛,告诉他,还钱,别搞事,否则我就把他的病历单发得他全单位都知道。 他眼里全是不甘心,只能愤愤地走了。 之后,为了保住雪涛的工作,他们似乎是卖了一套房子,赶在法院强制执行之前,把钱还给我了。 雪晴没钱再去读书,只能辍学了,连个专科都没有,也不知道以后能做什么。 雪涛的工作是他们全家唯一的希望,他小心翼翼,承诺再也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 他妈经过这一番折腾,似乎原来肿瘤没切干净的地方又长出来了,而且是飞速繁殖,很快就真的下不了床了。 雪涛还企图再给我发消息借钱。他换了个小号,刚发了个“小韵”,我就发过去两张病历单,和他与雪晴在酒店前台的照片。 然后,他再也没骚扰过我。 九 沈荣昔给了我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处理我错误的选择带来的后果。 看着我完全处理好这一切,他眼里欣赏又心疼,过来搂着我: “小韵,是我欠你的。我当时就该想到的,我该和你解释,不然我们不会绕这么大一圈。我要给你最盛大的婚礼。让你当最美的新娘。” “你不介意吗?我折腾了这么大一圈。” 我问。 “介意,以后我不会再让我们之间有误会。好在,这么大一圈之后,我在原地等到了你。” 作者: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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